官錦戚在酒店的浴室泡了壹個澡,渾身泛著壹層粉色,她裹了壹條浴巾,頂著濕濕嗒嗒的頭發,壹邊擦壹邊走了出來。
他掃了壹眼床上的男人,還在睡,大半個肩膀露了出來,官錦戚覺得懨懨的,心裏有幾分說不出來的後悔,昨天晚上,她太輕率了!
撈起櫃子上的遙控器,官錦戚打開了電視,還沒看清楚畫面,就聽到裏面的主持人語速飛快的說,「藝人官錦戚與當紅影星駱毓繁在酒店纏綿八小時,戰況激烈!據說兩人還在酒店……」
後面是壹段影像模糊的視頻,作為當事人,她當然看得出來,視頻裏「擁吻」的兩人就是自己和躺在床上的這個男人。
昨天《夜色闌珊》殺青,官錦戚昨天拍了壹下午的戲,晚上劇組慶功宴,到後來大家都有點喝高了,嘴上沒把門,她聽見選角導演壓低了聲音說要跟大家分享壹個大八卦。
大家都是見慣了各種狗血場面的人,但還是止不住的好奇,紛紛豎起耳朵想要聽壹聽這個八卦有多大。
但官錦戚壹聽完就後悔了,選角導演說,「前兩天我去機場接我侄女,在停車場的時候,妳們猜我看到了什麽?」
大家皆是壹副嫌棄的表情,催促著他快點講。
「我看到閻既白和壹個女人在車震,整個路虎晃得都快散架了都,我還偷偷的拍了壹張照片!」說著就掏出了。
大家好奇,官錦戚也不例外,她也湊了過去,當時大腦就壹片空白了,照片還挺清晰,上面的女人酥-胸半露,隔著照片都能感受到她的洶湧,而覆在她上方的男人,僅僅是壹個黑黢黢的腦袋,官錦戚也不會認錯,男人的手搭在女人的肩上,腕表尤為明顯。
所以飯後她沒有拒絕駱毓繁的邀請,他們壹進房間,官錦戚就被駱毓繁壓在了墻上,而視頻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。
但現在看著這條新聞,官錦戚卻沒有壹絲絲報復之後的快感。
官錦戚看著鬧心,關掉了電視,抄過,開機之後,裏面有35個未接電話,28條未讀短信,發短信和打電話的除了聶嘉爾就是她的經紀人,王奇。
而自己的那位親親老公居然連壹條短信都沒有發!
官錦戚想,既然閻既白不關心,自己也不需要去解釋,已經任性了,那麽任性到底吧,這段茍延殘喘的婚姻也是快到頭了。
官錦戚離開的時候,站在床頭掃了壹眼躺著的人,沒有絲毫猶豫的從錢包裏掏出壹遝軟妹幣,並附了壹張紙條,「昨天晚上的勞務費!」
十分鐘之後,王奇告訴她可以離開,經理會過來帶她離開。
在經理的帶領下,官錦戚很快從特殊通道安全離開,王奇的車子在路邊等著,半個小時後,他們到達了閻氏。
「最近壹周不要給我接任何的工作!」官錦戚離開的時候對王奇說。
她乘著電梯直接到達頂樓,頂樓辦公層空曠整潔,這裏她只來過壹次,還是當年新婚的時候,只是記憶不怎麽美好,所以她再也沒來過,閻既白也沒讓她來過。
如今,再壹次的站在這裏,官錦戚只覺得渾身都有些僵硬,但酒壯慫人膽,雖說她的酒早已經醒了,但趁著這個勢頭,她想問清楚閻既白是不是跟人車震了?
她捏了捏垂在兩側的手指,然後往總裁辦走去。
只不過還沒有走到總裁辦,便聽到了壹些十八禁的聲音,縱然是那扇隔音效果極佳的門也沒有擋住。
「既白,快點~」
「好想好想妳……」女人喘著聲音,帶著幾分渴求和嫵媚。
官錦戚停住了腳步,她在猶豫自己是要大度的轉身離開,裝作沒來過?還是若無其事的推門進去,然後給那女的抽幾個嘴巴子?
糾結再三,官錦戚還是向前走了幾步,右手搭在門把上,隱隱有些顫抖,關節泛白。
何必自取其辱,她松了鬆手準備離開,可……她咬咬牙,如果是反鎖的,今天自己就當沒來過,什麽也不知道,如果……
官錦戚僅僅是這麽想了想,便覺得心痛的無以復加,三年的婚姻,除了領證那日他給了自己壹個擁抱,這些年來,她連他的頭發絲都沒有摸到。
「我讓妳紅,妳做好妳的閻太太!」那日他抱著自己,附在自己耳邊宛如情話般的講了這句話。
明明都是交易,可……還是泥足深陷,人總是貪得無厭的,比如她現在聽著這個女人的媚叫,就恨不得捍衛自己正宮的位置。
「吱呀」門在她的面前緩緩打開,入目的畫面比起那張照片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閻既白,她的老公背對著她,將那個女人放在她的辦公桌上深情的擁吻著,女人細長的雙腿纏在閻既白的腰間。
壹剎那,她的大腦空白,她有點後悔推開了這扇門,別說要甩人的沖動,看到這幅畫面,她簡直都要丟盔棄甲了。